圖為每天在雅加達高架橋洞下等待生意的網約摩托司機。 李欣欣 攝

24日是印尼本年度齋月第一天，是首都雅加達第二階段“大規模社區隔離”生效日，也是今年開齋節“禁返鄉令”生效的日子，更是印尼史無前例暫停國內外所有客運航班的第一天。

當天該國新增新冠肺炎確診病例436例，累計確診8211例，其中治愈1002例、死亡689例，其死亡人數和死亡率始終居東南亞國家最高。

圖為40歲的Very(右)。 李欣欣 攝

疫情正在印尼這個世界第四人口大國肆虐，疫情下全國數百萬網約摩托車司機的生計愈顯艱難。

“從早上5點到現在還沒有接到一單生意，一分錢也沒有掙到”。中午時分，在雅加達中區一座高架橋洞下與同行閑聊的網約摩托司機Very和Tiar都打開他們的手機向筆者訴著苦。同時在橋洞下等待生意的好幾個司機紛紛拿出手機展示幾乎為“0”的下單界面，訴說疫情下生活的艱難。

圖為樂觀開朗的蘇門答臘島29歲小伙Tiar。 李欣欣 攝

40歲的Very說他有一個15歲、一個7歲兩個孩子需要養育，每個月還要支付約250元人民幣的房租。“沒有生意賺不到生活費時就只能去借”。

在平日里交通極為擁堵的雅加達，身著統一綠色制服、戴同樣安全帽的網約摩托車司機不僅是市民出行、送貨最為方便快捷的依靠，更成為這座城市一道流動的綠色風景。

新冠肺炎疫情來襲，本月10日雅加達開始實行“大規模社區隔離”措施，所有學校、公司、公共娛樂休閑場所關閉，網約摩托車只能送貨不能載客。平時靠載客為生的司機們一夜之間生活陷入困境。

圖為幫人送餐的17歲小伙子Rizky。 李欣欣 攝

“疫情很嚴重，為什么你們還不戴口罩？”面對筆者的疑問，橋洞下大多不戴口罩閑聊著的司機們要么說買不到口罩、要么說買不起口罩。有一位司機說全家只有一個口罩讓他太太戴了，因為她上門幫人做家政服務必須戴口罩。

“政府或公司會幫你們克服困難嗎？”當筆者提出這一問題時，Very拿出手機激動的說“有的有的，公司上個月給了我10萬盾(約50元人民幣)補貼”。既便這么少的補貼，也不是每個司機都能得到。來自蘇門答臘島的29歲小伙Tiar就沒有收到過任何補貼。Very說，就他所知大概只有不到20%的人收到補貼。

當然也不是每個網約摩托司機都那么慘淡，17歲的Rizky算是比較幸運的一個。戴著口罩幫人送餐的他坦言“單很多，一天能掙30多萬盾(約150元人民幣)”。因為“社區隔離”，餐館不能提供堂食、很多市民也不出門，叫外賣成為生活常態，送餐和快遞的生意繁忙。然而雅加達大部分網約摩托司機都無緣這種繁忙。

據印尼媒體報道，該國近六成務工者象雅加達網約司機一樣屬“臨時務工”，有活干才有收入，沒活干生活就陷入困難。雖然印尼中央政府和雅加達省政府都出臺了相應紓困舉措，但畢竟僧多粥少，難于根本上解決問題。

包括華人華僑、中資企業在內的全社會都已行動起來，給困難民眾送防護用品、糧油米面等生活物資的義舉每天都在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