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界圈內,有三個約定俗成的圣地。一個是拉薩,一個是碣石,還有一個是銀川。當下摩托車族在內地城市生存的環境依舊沒有什么改變,有的摩族戰士們始終在禁區中戰斗著。水車圣地碣石,風采依舊,不過也和摩托節的銀川一樣,都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唯有拉薩一枝獨秀,每年都要進藏的這支摩旅大軍一直在擴軍。
摩旅讓人中毒,摩旅進藏更是毒上加毒。進藏歸來的摩族戰士們在網上發個帖子,被稱為放毒。放毒之后,繼續眼前的茍且,又會慢慢發現,藏地的毒已深深烙在心中,時不時的隱隱發作一下,發作厲害的時候,會有一種再次奮不顧身的跨上坐騎,右手擰著油門,離城進藏的沖動。于是,就有了多次摩旅進藏的深度中毒患者,我就是其中之一。
也許,你也曾說過這樣的話:我要去西藏,看看那里的藍天,看看那里的雪山,凈化一下心靈,尋找真正的信仰。我不知道有沒有去了西藏就被凈化了心靈的人,反正我進藏很多次了,我的心靈沒有感覺被凈化,更沒有到六根清凈皈依佛門的徹底凈化。回來后,繼續在醬缸中大蔥蘸著大醬,革命的小酒經常有。
我是共產主義接班人的理想變成了其他的理想,曾經有過一點點的共產主義信仰也蕩然無存了。我就是:
沒吃過什么苦也沒享過什么福,
下海掙點錢兒又不會裝孫子。
說起嚴肅的話來總是結巴兜圈子
所以有人說我們是沒有教養的一代混子。
吃不著鐵飯碗象咱家老頭子
也不想處處受人照顧象現在的孩子
我們沒吃過什么苦也沒享過什么福
所以有人說我們是沒有教養的一代混子
真要是吃點苦我準會哭鼻子
下海掙點錢兒又TM不會裝孫子
說起嚴肅的話來總是結巴兜圈子
可干起正經的事來卻總要先考慮面子
除了眼前的事我還能干點什么
除了吃喝拉撒睡我還能想點什么
嘿 若要問我下一代會是什么個樣子
那我就不客氣的跟你說:我管得了那么多嗎
多掙點錢兒 多掙點錢兒
錢兒要是掙多了事情自然就會變了
可是哪有個夠 可是哪有個夠
不知不覺掙錢掙暈了把什么都忘了
別跟我談正經的 別跟我深沉了
如今有錢比有文化機會多多了
誰說生活真難 那誰就真夠笨的
其實動點腦子繞點彎子不把事情都就辦了
我自己罵我行 但別人可不成
我再怎么沒文化也比那混子強
別看不起我 就怕別人看不起我
因為我的內心深處藏有偉大的人格
我想相信自己 我又想成全自己
可是最難受滋味的就是猶猶豫豫
嘿 來點痛快的 別總磨磨唧唧的
可如今最痛快的說法就是“愛怎么著怎么著吧”
反正不愁吃 我也反正不愁穿
反正實在沒地住就和我父母一起住
白天出門忙活 晚上出門轉悠
碰見熟人打招呼“怎么樣”“咳 湊合”
我愛這兒的人民 我愛這兒的土地
這跟我受的傳統教育沒什么關系
我恨這個氣氛 我恨這種感覺
我恨我生活除了“湊合”沒別的目的
我想發展自己 我又想改善環境
可你勸我撒泡猴兒尿好好看看自己
你說別太較勁了 你說別太較勁了
你說如今看透了琢磨透了但不能說透了
瞧你丫那德行 怎么變成了這樣兒了
前幾年你窮的時候還挺有理想的
如今剛過了幾天 你剛掙了幾個錢兒
我看你比世界變得快多了要么是露餡了
你挺會開玩笑的 你挺會招人喜歡
你過去的理想如今已變成工具了
你說這就是生活 你說這才有味道
你干脆說你愿意在失落中保持微笑
嘿 在失落中保持微笑
嘿嘿 微笑 嘿嘿 微笑
無所謂的 無所謂的無所謂的微笑
你說這就是時髦 你說這就是瀟灑
你說這就是當今流行青春的微笑
新的時代到了 再也沒人鬧了
你說所有人的理想已被時代沖掉了
看看電視聽聽廣播念念報紙吧
你說理想間的斗爭已經不復存在了
別讓生活恐懼 就別那么固執
因為固執久了世道變了你也看不見了
你說別胡思亂想了 快多學點兒知識
因為知識多錢多就把理想買到了
一直往下走吧 哥們兒 別再回頭瞧了
你說以后的問題那就以后再說吧
我放眼看看世界 快放松你的下巴
你說這么多年混過來也該混出點兒頭了
------崔健《混子》------
現實像個石頭,精神像個蛋,石頭雖然堅硬,可蛋才是生命。
---《紅旗下的蛋》----
在有些人眼里,混子+蛋=混蛋。
混蛋!滾蛋吧,有多遠滾多遠。讓輪子不停的滾,讓蛋歇一會兒。
《紅旗下的蛋》是崔健最后一張被歌迷廣泛接受的專輯。崔健的啟蒙職責已經完成,在隨后的日子里,崔健和中國搖滾樂一起進入被邊緣化的進程。
音樂可以被革命,還可以謳歌和贊美。搖滾音樂卻和所謂的主流音樂相悖,因為太自由,太叛逆,具有煽動性,只能被邊緣化。
摩托車,其與生俱來的自由個性,只能被邊緣化。雖然摩托車很接地氣,有廣泛的群眾基礎,可還是被來自主流的聲音一直被妖魔著。一直以非主流相聲演員自居的郭德綱,也已經常常曝光在主流大眾的視線前。城市街道上,摩托車已經被私家汽車,電動車取代。禁摩封印之下的摩輪,只好滾出城市,尋找摩旅的詩和遠方。
不論有沒有信仰,不妨礙你進藏。
我們大多數漢人也是有信仰的。
藏族同胞對信仰的執著震撼了我……
下面看一個進過藏的朋友寫的感受:
在青海西寧的塔爾寺、拉薩的布達拉宮和大昭寺等寺廟,我把目光從觀音菩薩、釋迦牟尼、達賴、班禪的佛身上移開,刻意觀察隨導游到處游走的漢人旅行團。我發現這些漢人中絕大多數對藏人的信仰不以為然。就在我們參觀西寧塔爾寺時,一位漢人游客被寺僧當場揪出來,移送到派出所,要求懲處,原來這位漢人在藏人朝拜的塔爾寺里大聲侮辱、嘲笑供奉在上的菩薩們,說現在的佛教徒都是吃喝嫖賭,無所不為。
也許這個漢人游客只是無意間冒犯了他人的宗教信仰,也許他所在地區的和尚們確實如此,但藏傳佛教徒中鮮少(甚至沒有聽說過)出現這種違背信仰的事,而且,我最近還了解到一個情況,全民信仰佛教的藏民們,無論是生活在西藏、青海,還是生活在海外,無論從事什么工作,幾乎沒有發生過貪污腐敗現象的。極少數個別出事的,據說也是那些被徹底漢化了的藏人,包括一些領導人。
無論是在塔爾寺,還是大昭寺,漢人對藏人信仰的的態度與評價,都被藏傳佛教中一個磕長頭的儀式引領到高潮。磕長頭是一種全身伏地的朝拜方式。導游說,虔誠的藏民,磕長頭的總數可以達到10萬個,如果每天不停地做,需要半年時間。很多住在拉薩以外的藏民,以一個家庭或一個村莊為單位,傾家蕩產,供奉幾位代表去朝拜,被選上的教徒,就是以這種三步一個全身伏地的磕頭,從家鄉一路磕到拉薩(大昭寺),有時歷時幾年甚至十年,其中一些就在嚴酷的高原氣候中,在漫漫長路中,在經過可可西里無人區、翻越高海拔的唐古拉山時離開人世……
我雖然無法理解這種磕長頭行為的具體宗教涵義,但他們那種虔誠,那種對信仰的執著,深深的震撼了我,有好幾次,我想下車同他們一起磕一次長頭,不是因為宗教信仰,而是想體會他們的感受,想表達我對他們信仰的仰慕,以及對這片土地的摯愛。也許,只有這樣的民族,才配生活在這樣的土地上?我默念道,要像藏民一樣熱愛這片土地,要像熱愛這片土地一樣熱愛藏民……
我們對“信仰”的執著遠遠超過藏族同胞!
與我的想法迥異,通過在幾個寺廟里的觀察,我發現前來觀光的漢人同胞,幾乎都對藏人對信仰的執著不能完全理解,有些甚至當場嘲諷、口出穢語。有幾位上海過來的游客,說這里什么都好,就是藏民太愚昧。另外一群從廣東過來的游客圍著一位西藏青年導游,問他有沒有信仰,是否磕長頭,當這位青年說他有信仰,也會磕長頭,但不會達到十萬個的時候,那群廣東游客又進一步問道,那些(指那些正在磕長頭)藏民為什么要磕那么多長頭?有什么用處?花這么多時間磕長頭,難道不影響工作、生活?影響家庭?誰來賺錢養活他?這樣做,是不是太傻、太愚昧了?
這后面幾個問題顯然讓那位藏族導游很不自在,反復說,那是信仰,那是信仰,你們應該懂的,那是信仰……
可那幾位漢人顯然沒有搞懂,還在追問,而且,口氣中越來越多的不以為然與嘲諷。這時,那位藏族青年有些不耐煩了,反問道:你們怎么會不理解?難道你們漢人就沒有信仰?其實,你們每一位漢人也都有信仰,而且比藏人更執著……
藏族青年說這幾句話時,臉上鮮有地出現了一種這些天我從沒在藏人臉上看到的一種表情——嘲諷。我想,這也許是他在漢人學校里學到的一種態度與表情,或者他接觸了太多嘲諷他信仰的漢人而被感染了。就我的觀察,原本的藏人實在太淳樸太老實,或者“天真與愚昧”得連玩世不恭與嘲諷這些現代人用來躲避俗世的態度都不會。
不過,青年藏人臉上的嘲諷一閃而過,也許是回歸了本性,也許是不愿意與顧客爭吵。而那些顧客顯然誤會了這位導游的意思,其中一位說,是啊,我們漢人中有信仰基督教、佛教與伊斯蘭教的,還有信奉真善美的,但沒看到這么執著的……
這段爭論由于下一個需要介紹的景點的到來而結束,但我卻知道,那位看上去只有20歲左右的藏族青年導游的話沒有被理解。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我找了一個機會與他聊天,我說,你剛才說,漢人都有信仰,并不是說的宗教信仰,對不對?
他一開始有些猶豫,隨后(在我說了一番讓他立即信任我的話后)才告訴我,我的理解是對的,他說,每個人都有追求,都有信仰,這是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只是當有些信仰成為一個人的一部分時,那個人自己可能并不覺得而已,就像院子里那些磕長頭的藏人,在你們漢人看來,他們是那么的固執,很傻很天真,甚至很愚昧,但在我們這些擁有同一種信仰的人看來,那不過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他們是有福的。這就是信仰。
我打斷他說,你剛才既然不是在說漢人的宗教信仰,那么,你認為漢人還有什么“信仰”是他們自己不覺得,但在你們看來,卻是那么執著,甚至比你們藏人更加執著?
他笑了笑,簡單的回答了四個字:權力,金錢。
什么才是藏地子民的信仰?是什么讓他們如此堅定、虔誠、本真,是什么讓他們和我們不一樣?
我已進過幾次西藏,從最初的看山看水,擰著油門和各種路神較勁,到后來,視線的重心從路上試著轉移到了路邊,邊走邊看,邊走邊觸摸,感受,試著走近藏地子民的靈魂家園。
言歸正傳,藏族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字。藏族有歷史記載的文明長達一千四百多年,比低頭族,追星族,啃老族,打工族要早的多吧。
藏文化內容之豐富,令人嘆為觀止。據考在這片高原上,藏族經過漫長的歷史演變,最早是在雅礱江河谷形成了藏民族的最初輪廓,在與周邊民族的交往和相互融合中,藏族人口不斷增加,進而形成了幾大支系。
整個藏族是以衛藏、安多、康巴、嘉絨、工布、白馬、華銳、夏爾巴藏族等組成。
準備摩旅進藏的兄弟們,不要片面的認為只有進了西藏自治區,也就是地圖上占的那么一塊122萬平方公里的地區才是藏族人生活的地方。其實除了西藏自治區之外在青海省、甘肅省、四川省、云南省境內還有十個藏族自治州呢。這十個自治州塊的面積加起來有250萬平方公里,不論從人口還是面積等,占了整個大藏區的多半壁河山。地圖上西藏自治區的面積已經足夠大,十個自治州的劃分,漢藏羌回等多民族的融合,起到了穩定的作用。不得不佩服我們的先賢的決策。
三大方言區
藏族自稱“博巴”,稱世代居住的青藏高原為“剛迥”(bod,意為“雪域”),西方國家則稱之為“Tibet”。西藏一詞大約從清乾隆時期才出現,以“藏”代指所有藏區,因衛藏地區位于清朝疆域和整個藏區之西,所以謂之“西藏”,而“藏區”與“西藏”則是不可等同的兩個概念、作為民族的名稱,1911年孫中山先生提出“五族共和”時,“藏”才作為族名才正式出現。
由于藏區地域遼闊,在歷史的發展進程中各地區的藏族形成了各自的方言。
以方言區的不同,元代開始劃分為“衛藏、康巴、安多”三域,且有“法域衛藏、馬域安多、人域康巴”之說,通俗地講,就是“衛藏的宗教、康巴的人、安多的馬”。
這個標題有點大的帖子既然開起來了,給自己挖了個大坑。了解一個民族應該從他們生活的自然地理,歷史發展,宗教信仰,政治生活,經濟,習俗,氣候,建筑,文學,藝術,建筑等等方面逐一展開。
為什么一說去西藏我們常說成“進”藏呢?發揚一下咬文嚼字的勁頭,打開字典,可以看到進字的第一層意思:.向前或向上移動、發展,與“退”相對。
誠然,進藏向前,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向上,高寒缺氧,不進則退。
我暫且不說什么車適合進藏,先說什么人不可以進藏。
一:外國人及境外藏胞、臺灣同胞,不能自由的進藏。如需進藏必須持西藏外事辦公室、旅游局、商務廳、 體育局、黨委統戰部審批頒發的“進藏批準函”或“旅藏確認函”原件, 以及本人護照或其他身份證件。
二:患有器質性心臟病、冠狀動脈供血不足、顯著心率失常、靜脈脈率在100次/分以上、嚴重高血壓病和各種血液病患者;
患有各種呼吸系統疾病如支氣管擴張、哮喘、間質性肺病、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及其他各種呼吸功能不全、活動性肺結核者;
患有癔病、癲癇、嚴重神經衰弱、腦血管疾病者;
重癥胃腸道疾病,如消化性潰瘍活動期、慢性活動性肝炎、腎功能不全者;
糖尿病未控制及其他嚴重內分泌系統功能不全者;
曾有過高原心臟病、嚴重高原昏迷、高原肺水腫病史者,以及曾有癥狀明顯的高原反應、高原高血壓、高原紅細胞增多癥病史者;
高度近視或病理性近視者,因低氧可誘發視網膜剝離導致失明。
還有睡眠中容易出現呼吸暫停的人;
重癥感冒、呼吸道感染的人等感冒好了再上高原。在高原上得感冒沒問題。
以往患過高原病及其他嚴重慢性疾病等的人;
7歲以下的兒童最好不要上高原。因為小孩正處于身體發育的時期,對高原低氧環境十分敏感,容易缺氧而發生急性高原病。
體質較弱的老年人也要謹慎,由于老年人身體機能下降,免疫力和應對特殊環境的能力不足,容易感冒,更易發生急性高原病,且不易救治。
我建議內地摩友摩旅進藏,要從心里上重視高原帶來的反應,不要急于的突升到海拔4000多米以上的地區,還要能及時的退到低海拔的地方。海拔高度一般達到2700米左右時,就會有高原反應。客服高原反應是進藏的第一道難關。建議緩慢的進入。進藏的線路很多,具體的進藏線路的情況,以及初次進藏走哪條線路最合適,后面的章節里會詳細的來說。
初次進藏,首先進入的藏區就是離我們比較近的安多區和康巴區。穿過這兩個藏區到達拉薩,也就到了衛藏區。衛藏這一大區又分三塊:分別是拉薩、山南地區稱為“前藏”,日喀則地區則稱為“后藏”,在后藏之后的整個藏北高原稱為“阿里”。
安多藏區:多文化和遼闊的草原
安多也有邊地之意。“安多”一詞是取阿尼瑪卿雪山和多拉讓摩山(積石山)名的頭一個字組成。安多的范圍包括阿尼瑪卿雪山和多拉讓摩山(積石山)之間的地區,中心在阿尼瑪卿山至青海湖一帶,這里的人自稱“安多哇”。
安多方言區地理范圍包括:
青海省的果洛藏族自治州、
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
海南藏族自治州、
海北藏族自治州、
海東地區和黃南藏族自治州;
甘肅省的甘南藏族自治州,
甘肅天祝藏族自治縣;
四川省的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的部分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