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雜志是在過去的同事也是現在的同事戰車的書柜里找到的。2001年911后,我到《中國機械》擔任總編,到年底理順工作頭緒,對雜志進行了改版,策劃封面故事。我記得第一期的封面故事是《中國摩托車,你究竟還要仿多久?》第二期就是《反對禁摩的X個理由》。恍然間時間已經過去快15年了,15年過去了,自己老了,中國摩托車還繼續仿著,禁摩還繼續禁著,頓時有一種無力感。
反對禁摩,是摩托車行業的公益,也是道德高地,在摩托車圈子里混飯吃,特別是行業媒體人,不喊喊反對禁摩的口號,確實是不夠意思,可是喊了15年,也確實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突然我問自己,這件事是繼續這么敷衍地做下去,還是真誠地舉起白旗,不在裝模作樣。
我不憚以己度人,我們這個行業,吃摩托車這碗飯的人,究竟有沒有一個人或幾個人,有沒有一個工作機制,一直在做這件事情?還是像這次遇到深圳禁摩限電整出動靜來,才應景地振臂高呼:“反對禁摩!”“反對禁摩……”“反~~對~~禁~~~~~”回頭該干嘛干嘛。
俗語云: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憐的摩托車行業也一樣。
突然想起偉大光榮正確的黨,之所以能從千難萬難中走向成功,那是有三大法寶的,一曰統一戰線,二曰武裝斗爭,三曰黨的建設。
反對禁摩或有成功的一點點可能,非使用這三大法寶不可:
調個秩序說說:
一是“黨的建設”,說白了就是“黨的領導”,凡事沒人帶頭做,就是一堆狗屎一地雞毛,
誰帶頭?誰在這件事中獲益最大誰就應該帶頭,排名在前的這幾家摩托車企業的老板應該當仁不讓。
帶頭的方式有兩種:
一種是傳統的山大王式,行業領袖不管哪位挺身而出,天神下凡,我們擁而戴之,團結在他周圍,去辦這件事,如果扭扭捏捏,咱也可以玩黃袍加身,推而舉之,反正得有一個人出來領頭干——當然不是和政府對著干,“反對禁摩”說的學術一點是“公共政策博弈”,玩得正規,絕對沒有政治風險。
另一種就是現代委托人制度,摩托車企業老板畢竟要管理企業,賺錢是他們最大的道德——你看我給他們找的臺階多有檔次——所以老板們可以成立一個“董事會”,請職業的操盤手來辦這件事。
現在天然存在的職業操盤手就是中國汽車工業協會摩托車行業和中國摩托車商會,各有一位秘書長,他們現在也在做這件事,但精力不集中,因為還有別的事,而且兩會也缺乏協調——也許我不知情說的不對。
兩會的理事單位重疊很多,大家應該開個聯席會議,選出一個專門專心致力于反禁摩的操盤手,成立一個常設機構,形成一個工作機制,去推動這件事,一步一步往前努力!!!
第二個法寶,原裝的是“武裝斗爭”,但這個不能直接拿來用,得取那么點意思,什么意思呢?就是在遵守國家法律法規的前提下,合法地但必須是勇敢地進行維權活動。其中有一個核心點,就是這個常設機構出面,聘請維權律師,為全行業提供法律公益服務,不管哪里有事,都要站出來,比如深圳禁摩限電,肯定有具體的權益受到損害的個人,一般老百姓能忍就忍了,但是如果有法律援助,他們就可以提出行政訴訟,維護自己的權益,糾正執法部門不正確或過度的行為。我們在依法治國的大背景下依法尋求解禁,這個法律武器不拿起來,解禁肯定沒戲。
第三個法定是“統一戰線”。這個好理解,就是和電動車行業統一戰線,甚至和騎摩托車的交警搞統一戰線,和公共媒體搞統一戰線,至于全國的摩托車經銷商、用戶更是可以統一起來。大家一起來維護兩輪車的合法權益,同時針對管理部門的關切,做一些有利解禁的公益活動,等等等等,可做的事情很多,但必須是有組織有協調地做。
時間已經是午夜1:30分了,就寫這么多吧,如果能集聚共識,就做起來,如果還是一盤散沙,就散了吧。洗洗睡了。